在命途多舛的一生中,川端康成把自己的全部精力忘我地投入到古典文学的天地中,淡泊世情,将“物哀美”演绎到了极致。其巅峰之作《雪国》把客体的悲哀与主体的同情完美地合一。作者寄情于景,呈现了大自然最真切的美,用心去感受大自然,用情去领悟大自然,使两者融为一体,用自然的语言暗示人物的情感和命运,展现了人景相息的美的境界。而“
物哀美”升华为永恒的途径唯有死亡,叶子的死诠释了作者对生命的感悟,即死亡展现的是生动和悲壮,结束了痛苦是一种重生,也是一种超脱。川端康成在主人公驹子身上倾注了最自然最纯洁的同情和哀愁。驹子渴望一种健康的生活和普通的感情,纵使饱经磨难,地位卑微,婚姻的名存实亡以及乡村沉闷的生活都没有泯灭她对未来的憧憬,这最初在岛村看来,只但是是一种“美丽的徒劳”,而他自己也有一种空虚感,但驹子的热情和乐观却像赤裸的肌肤一样触及着他。他可怜驹子,也可怜自己。最终,驹子的顽强执着和深厚的爱意感动了岛村,使他空虚的内心增加了实在感,重新感受到了生命的活力。《雪国》以优美叹惋的笔调述说了一个发生在人们周围的平凡的故事,体现了感人的悲与美,传承了日本自古以来的“物哀”的审美意识,超越了世俗道德的规范,创造出一种超越现实美的绝对境界。哀美心心相惜,悲凉无处不在,既有作者的身世之恸,又折射出日本民族文化的渊源。